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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偷偷自学过,应该晓得呀,很多人生病就是因为太认真。”
揪着那件事,反复复盘、质问、回想,不放过自己。
江晚楼的指尖轻轻点在栏杆上,太阳降下海平面有一段时间了,海边昼夜的巨大温差凸显出来,带着咸湿气息的风刺骨的冷。
他沉默了很久,手机那头的廖叔很有耐心,安静地等着。
“廖医生。”
来了。
廖叔坐直了上半身,他看不见江晚楼,他的办公室也没有病人,但此刻,他的肢体动作与神情变化,无一不是聚精会神面对情况严重的病人的状态。
称呼的切换,是江晚楼心理状况变化的预警。
此刻,江晚楼不再把他当作可以随意闲聊的长辈,而是一边寻求帮助,又一边时刻警惕,担心他窥视到更多不愿说出口的秘密。
江晚楼不给廖医生任何心理准备,直接了当:“我有过一条小狗吗?”
“……”
尽管廖医生早有准备,但在问题传入耳中的瞬间,他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仅仅不过一次呼吸的停顿,足以让这场博弈宣告结局。
有些时候、有的回答,哪怕只晚上那么一秒,也将完全失去意义。
廖医生悄无声息地抽了口气,心想,如果不是江晚楼天生的心理缺陷,他倒是很适合干他们这一行。
明明beta从没经过系统的学习,却还是飞快的在实践中摸索出了多种反击与发起进攻的高明手段。
“江晚楼。”
廖医生轻轻敲击桌面:“让你约在这周周末见面,是不是已经晚了?”
江晚楼没有正面回答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让你纠结犹豫的,动摇你内心的事情,是不是有结果了?”廖医生也不和江晚楼兜圈子,撕开了最表面的虚假的平静,毫不客气地发起进攻,“江晚楼,你这样做是对的吗?”
“你能确保你以后做的都是对的吗?”
“……”
江晚楼收紧五指,被冷空气吹的青白的手背青筋凸起,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泛起与周围青紫截然不同的白。
昨天的咬痕仍旧没消失。
突兀的、像某种印记顽固地留在他的手上。
“没有人能确保自己一直对。”
廖医生语速飞快,再次尖锐地发起进攻:“但是你的错误,他真的能承受吗?”
他必须要攻破江晚楼坚固的过分的心理防御,才有可能更近一步的确定江晚楼的状态。
“我不一定会犯错……”江晚楼呼吸加快,关心与担忧分走了他的理智,他被绕进了廖医生的语言漏洞。
尽管话音未落,他就清醒了过来,但还是晚了。
“是你自己说的,没人能确保自己一直对。”廖医生稍稍松了口气,情况比他想的要好很多。
他放轻了语调,不再那么咄咄逼人:“江晚楼,你也没法保证自己永不犯错。”
“更何况你比所有人清楚,克制需要花费成百倍的努力,可放纵只需要一念之间。”
更可怕的是,放纵会让人上瘾。
特殊人群生来就具有比常人要更高的愉悦阈值,需要更特殊、更刺激感官的方式才能得到普通人以寻常方式才能获得到的快感。从未被达到的阈值,骤然某天达到了,前所未有的愉悦会冲垮理智,会让人着迷、上瘾,情不自禁地追逐更多。
而最可怕的是,阈值会在这个过程会不断被提高,索取的也会越来越多。
“……”
江晚楼舔了舔唇,他一天一夜水米未进,嘴唇不可避免的有些干燥,舌尖舔过时,粗糙干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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