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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不知道,单向玻璃是种很神奇的存在:它只能看清一面,但具体什么方向由光线决定。也就是说,白天光线强烈的时候,外面看不见内部;天黑就反过来,站在楼下的人能将开灯后的里面一览无余。
而现在是阴天,跟天黑差不多。
季序侧身往旁边躲几寸,迎面对上一扇能打开的通风窗。
他若有所思。
雨天通风,好文明,继续保持。
……
外面的乌云沉甸甸,狂风过境,空气潮湿的能滴出水来。驾驶员努力在风中调整平衡,还得分神按住通讯,他扯着嗓子在噪音里嘶吼,分心三用,连一只体重63公斤左右的重物扒着起落架都不知道:
“大约离地70米,一切正常,需要继续下降吗?完毕。”
另一边,季序从起落架上爬上去,淋着满头暴雨,眼镜被雨痕和呼吸出来的雾气遮个严实,他抹了把脸,才知道自己之前爬了快十几楼的缆绳。
“你小心点,别落地就行。”
扩音筒嘀了下,在雨中显得瓮声瓮气。
“我跟你讲,前不久负五层汇报有动静,结果撬开电梯只看见咱们的三个人,脸朝下正中硫酸,卡也被拿走了,从哪层扔下来的都不知道。上面的人还在争论百盗有没有跑进制造部。”
季序想了想。
先别管什么负楼层和制造部,总算有人叫对他的昵称了。
驾驶员没回话,全神贯注操纵着麻烦的大玩意,长时间无人应答,声麦自动掐断。或许期间精神实在太紧绷了,他无意识地偏移了下视线。
一道无声无息的剪影隐隐约约趴在窗边。
“!!!”
驾驶员差点没吓的心脏停止,而来客却礼貌颔首,青年的细框眼镜被狂风吹到头发上,露出那双和远处乌云翻涌相似的纯黑色瞳孔,这一幕如此清晰而缓慢,念头还没抵达神经网络,危机就深深将其铭刻在恐惧里。
来客双手握住顶杆,如同鱼弯身般弓腰一荡,左腿绷紧,脚尖锤开玻璃,携风带雨地狂暴闯了进来。
十秒钟后,直升机自由落体。
季序随手拿个东西卡住总距杆下面,让它自动升高。
他解开假装挺尸的敌人的安全带,拖着人离开指挥室,然后用膝盖死死压着驾驶员脖子,礼貌询问:“能教我直升机怎么开吗?”
驾驶员闭嘴不言,试图卡视角去摁耳麦。
“行吧,尊重你的选择。”季序将他偷跑的四肢拉回来,膝盖下压,直到发出骨折的脆响。
然后他也没立刻站起来,坐在上面,从骨气可嘉的敌人身上摸出手机,自言自语,“反正我刚才看的也差不多了。”
照虎画猫坐在主驾位,季序腾出一只手在浏览器上点来点去,打开播放量最高的教学视频,试图搞懂观摩到的动作的含义。
直升机狂风中七扭八歪地像风筝,幸好季序不晕机。
视频播完,自动打开下一个两岁儿童如何玩遥控飞机的教学。伴随轻柔的夹子音,季序有模有样地实践学习成果。
难度最高的起飞和降落不用考虑,悬停更没必要——反正等会儿升到足够高,他直接往楼里冲。
这么计算下来,步骤简略的让人欣慰。
通讯频道‘嘀’了下,不是刚开始那位唉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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