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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在,德意志人和意大利人撕扯着我,为各自的利益寸土不让,但在街巷和市集里,他们明明可以和平共处,只要他们的认知都是平等的人,而非可以无视法律和习俗的超然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菲利普说,英格兰和法兰克,他一半和另一半的血统,如果仇恨可以化解,或许他也不会这样痛苦,他的心忠诚于玛蒂尔达,却不能真正全副身心地对抗她的敌人,“我们曾经的处境很相似,如果不是身份的限制,我们或许也会是朋友。”
“因为我娶了你妹妹,而你没办法娶她吗?”腓特烈问,赶在菲利普动怒之前,他立刻补救道,“这段令我们都不开心的婚姻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,到了那一天,或许我们都可以放下对彼此的成见,某种意义上,这有助于我在离婚后和你妹妹保持表面上的和平。”他忽然目光灼灼,“所以,你会帮我吗?”
“我努力。”菲利普生硬道,而腓特烈哈哈大笑,显然不以为意,“谢谢你,不过,你帮不了我的,阁下,我不觉得她会听从你的意见,不论是作为妹妹还是君主。”他伸出手,梳理着自己的金发,而指缝之间的眼神目光锐利,“私生子或为婚生子的敌人,或为其手中的利剑,剑锋无往不利,但注定只能服从于执剑者的意志,而没有‘自己’,若你有了自己的意志,而这份意志与你的主人相左,那么你就不再是利剑,而是执剑的手臂,想象一下,如果躯干想要挥剑,手臂却岿然不动,那会有多么地怪异?躯干又会怎样对付这只不听话的手臂呢?”他摊开手,“只能将之砍去。”
第93章
异类“我不觉得她能做到她那杰出的先……
从各个角度来看,尼西亚的远征都可谓是场巨大的胜利,不论是颜面还是实利(以及潜在的收益),拉丁帝国的统治都大大巩固,唯一不满的是乌戈利诺,或者说教廷。
当他看到大量希腊人随同十字军回到君士坦丁堡后,他便对此表示不满,希腊人的登堂入室更令他惊怒,尤其是在他得知这件事是由腓特烈促成的以后。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希腊人如此宽厚。”当着所有重要贵族的面,他指责腓特烈道,“作为教会抚养的孩子,天主的利剑和坚盾,你应该把他们引向正确的道路,而不是纵容他们。”
“我已经在将希腊人引向正确的道路,我让希腊人为我们流血。”这一次,对于乌戈利诺的指控,腓特烈没有那么客气了,他针锋相对,并抬出了另一个让乌戈利诺无从驳斥的存在,“有关针对希腊人的处理措施,我们应呈送圣座决定,在此之前,我们最好都保持缄默,争吵无益于团结与和平。”
英诺森三世的回函至少需等待两月,而腓特烈也一改之前随意懒散的态度,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亲力亲为地维持秩序、调解纠纷,对此毫无怨言,甚至乐在其中。对他的行为,玛蒂尔达不置可否:“他对街头吵架的兴趣远超过对耶路撒冷的兴趣。”
“但他的行为不是毫无意义的。”菲利普谨慎地说,脱去偏见和敌视,他评价腓特烈的行为会更客观一些,“至少这一次城市内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暴/乱,这是件好事。”
“如果希腊人真的如他所愿臣服于十字军的统治,他就可以功成身退,我从没有感受到他对收复耶路撒冷有什么兴趣,或许他确实没有兴趣。”玛蒂尔达站起来,“在他没有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之前,我不干预他的行为,趁着这段时间,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当玛蒂尔达主动拜访时,亨利一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之感,而得知她的来意后,他更觉诧异:“为什么您想要拜祭我兄长的坟墓呢?”他问,“他已经去世快八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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