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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骨竖起刺猬壳,冷嗤一声,栾喻笙略带混戾地微挑眉梢:“脏了,扔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印央攥着毯子背转身去,短暂的气闷后,她一副没心没肺的口气,“牌子货,我才不扔,转二手能卖大几千一万块,栾总果然大气,谢了。”
电梯到层,印央腰肢款摆,步步皆媚态横生,风情万种地消失在栾喻笙的视线之中。
给手机充上电,印央才惊讶地发现已经快凌晨两点了!
栾喻笙那破败的身子居然上船找她,还陪她熬到这么晚,真不知该叹一句不咬死她不放,还是该感动。
印央凝视毛毯发呆。
客房电话忽然响起,印央接起,前台询问她需不需要姜糖水和感冒灵冲剂,酒店还二十四小时提供餐食,菜单在茶几上,送餐上门。
还有这等好事?
压缩饼干管饱,但跟啃苜蓿没两样,印央嘴里淡出鸟来,兴致高
昂地问:“餐费谁来承担?”
“这边……记在魏先生的账上。”
“魏清?”
“对的,郑女士。”
印央眸光锃亮,葱白手指绕着电话线懒懒问:“其他费用呢?比如美容SPA,指甲护理。”
“您所有的消费都记在魏先生账上。”
恍惚中,印央回到了曾经婚姻存续的时光,刷栾喻笙给的黑卡或直接报栾喻笙的姓名记账,他的名字是流通货币,所到之处畅通无阻。
但今非昔比。
印央没傻到大喇喇花栾喻笙的钱,他的馈赠,看似免费,实则暗中都标明了价码。
“知道了,谢谢。”印央对前台说,“我什么都不需要。”
可那天晚上,夜宵、姜糖水和感冒灵冲剂还是送到了印央的房门口,推车上还放着她的手包。
印央笑着“啧”了一声。
得亏手包轻,浮在海面上,如若重一些沉底了,栾喻笙是不是要把海水抽干?
手包泡皱了,包内的酒红色迷你军刀崭新如初,被人洗去了盐渍锈迹。
*
天穹泛起白里透青的鱼肚色时,栾喻笙还未能睡下。
他侧卧在床上,屈起双腿,膝盖之间夹着柔软的枕头,防止脆弱的皮肤长时间粘黏生出汗湿,皮肤不透气,损伤表皮,从而形成褥疮。
他身下垫着三张护理垫,两张边对边铺着,另一张落在两张的中间,双重保险。
最近体内严重缺水,他本就滞涩的肠道愈是雪上加霜,小腹硬得像块石头。
三天一次的出仓,这次格外难熬。
他腹部使不上一点力气,全靠注入KSL等待软化,然后靠旁人帮忙抠。
每次肠绞痛都痛不欲生,好似拧毛巾一般蹂(躏)他的肠道,忍着剧痛,无助地等待排干净,毫无尊严可言地依傍他人净身,忍受空气中许久才消遁的异味。
往往一个多小时能搞定。
这次耗了三个小时还不见效。
汗水浸湿栾喻笙的头发,枕头晕开一圈深色水迹,涔涔汗滴沿着精致锁骨蜿蜒滑落至胸膛,瘫痪的肢体不会发汗,以腋下为分界线,再往下,触手生凉。
“让你多喝水!多喝水!你不听,你嫌麻烦,你嫌丢人,这下舒服了吧!”揉着惺忪睡眼,谢星辰叫骂,“再这样下去,过几天尿路感染了,有你好受的!”
栾喻笙置若罔闻:“魏秘。”
他费力撬开眼皮,世界变形如隔着火堆去看,挤压胸腔才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调:“宵……夜……姜……糖……水……药……她……吃……了……吗?”
魏清急得满头大汗,被问蒙,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意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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