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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控室不大,还挤满了人,栾喻笙的高背轮椅无法进入,便停在门口。

“怪我手下的人粗心大意,惹来一场无妄风波。”栾喻笙的目光在印央脸上短暂停留。

印央心下一惊,下意识将收纳袋藏在身后,叠成小小一个不让栾喻笙看见,她缓步后退,默默退到监控显示屏前,用身子挡住画面。

画面暂停在她一身白色汉服匆匆跑出洗手间。

“栾总在拍卖会上拍下了几幅名画,交由举办方的人护送上船送至客房,他们核查工作没做到位,竟搞混了一副。”魏清举起蒙着黑布的四方物品,利落掀开,“赵公子,我替栾总给您致一声歉,抱歉,让您寻了半天。”

黑布掀飞,一副绿意盎然的早春麦田风景油画,霎时夺去所有人的视线。

有人小声冒出一句:“韫川,《春麦图》……”

赵韫川如遭雷击,目露不可置信,眼镜又下滑半截,他拍下的那副《春麦图》正藏在床垫下才对啊!难不成栾喻笙派人去搜了他的房间?还是……

仿品?

就为了让他赶紧闭嘴?

栾喻笙眸子恣容流转,和赵韫川目光相接。

轮椅上的男人是深不见底的冰川,那气场,他哪里是来表达歉意的?病色尚未褪尽,他孤傲得阴气沉沉,俨然是来揭露不公的地狱判官。

搅了他的局,赵韫川却敢怒而不敢言,丝毫不敢质疑那凭空出现的《春麦图》的真伪,不敢驳栾喻笙的面子,渐渐地,他后背渗出惧怕的冷汗,怒气浇灭。

栾喻笙,谁都惹不起。

“赵公子,物归原主。”栾喻笙眼神轻瞥一眼油画,赵韫川便跌跌撞撞挤出人群,手捧那副画。

“栾总,真是麻烦您了。”赵韫川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这么晚了,您派魏秘送来就好,何必屈身前来?不,您知会一声,我登门去取!”

栾喻笙漠视浅笑,半阖眼帘挡住赵韫川奉承的嘴脸。

他操控手推杆,调转轮椅的方向,稳当向前驶,青松般予以庇护的话语传进所有人耳中:“印央。”

“跟上。”

印央一屁股顶开挡路的赵韫川,小碎步追上栾喻笙,像个鹌鹑似的随在轮椅后面。

“栾喻笙,我没有偷画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他身子被轮椅靠背挡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打理得服帖的发顶,荏弱羸瘦,重残之躯,却格外令她安心。

印央不清楚那副画如何到了栾喻笙手中,是否真如他所言是转运的失误,但有一点她不再怀疑,赵韫川对她的这场污蔑,当真和栾喻笙无关。

“那副画是真的吗?”印央好奇问。

“假的。”

“啊?赝品?”印央大吃一惊,她弯腰俯身,脸凑近栾喻笙,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,“万一就是我偷的呢?我很缺钱呀,那画拿去黑市卖也能卖不少钱。”

印央语带小欣喜地连连追问:“你为什么知道?你为什么相信我?”

喷出的融融鼻息拂煦他的面颊,侵占他的毛穴神经,隐隐有暖红他耳廓的趋势。

栾喻笙撇脸躲开,语气佯装嫌弃:“在一众权贵面前做偷鸡摸狗的事,我想你还没那么愚蠢。”

“哼。”

印央鼻翼抽动一下,眼眶却在不知不觉间升温。

还笑话赵韫川是中学生呢,那她岂不成是小学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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