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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喷在传声器上,他目光如冲着猎物俯冲而下的鹰,句句狰狞,“不对。我这么定义你未免有失偏颇,毕竟你当初想杀死的人,现在还活着。”
闻言,黄子彻一瞬停止挣扎:“……你……是你!栾喻笙!你要做什么!”
“记性还不算太差。”栾喻笙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芒。
“你对我干了什么!”黄子彻如一只疯狗撕扯嗓门狂吠不止,陌生的虚无感让他恐惧到极点,他抖着声音叫喊,“为什么!为什么我动不了了?啊!”
“恭喜。”栾喻笙眸子下压,眼神可怖,“你以后,也不用自己走路,不用自己吃饭,不用自己穿衣。好好享受吧,那种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你的生活。”
“啊!!!”黄子彻歇斯底里。
不知为何,再怎样拼命,他颈部以下的躯体动不了分毫,连感知都极其微弱。
驰骋在赛道上的健硕双腿,此刻,死物一般,八字型摊开。
一双宽大厚实的手,呈鸡爪状蜷在手心,摆设一样死静地搁在他的腹部,小腹鼓起,盈满尿液。
“我一向礼尚往来,讨厌亏欠于人。”栾喻笙语调忽然一变,俨然正人君子,他彬彬有礼地轻笑一声,“我得到的,我也信奉要加倍奉还。”
画面中的黄子彻,随着栾喻笙语毕而如惊弓之鸟。
“栾……栾总……求你……”黄子彻天上地下地用眼珠寻找声音的来源,头发在枕头上摩擦,凌乱不堪,眼泪乱飞,满脸白色的泪渍,“我求求你!栾总!求你了!”
他哽咽着央求,想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,可手只是在小腹处抖了两下:“整件事是我一人策划的!与阿佑没有一点关系!是我干的!是我一个人干的!阿佑他毫不知情!栾总!求你,不要伤害阿佑!真的!我说的是真的!”
“呵,真是感人至深。”栾喻笙满目鄙睨。
他语调淡淡,面色却露出截然相反的阴郁与沉冷,道:“除了‘礼尚往来’,我还信奉‘爱屋及乌’。”
闻言,黄子彻的哀求变得撕心裂肺。
栾喻笙的薄唇贴近传声器,他咬字轻巧,却骇人至极:“我为你量身打造了一场聚会,黄子彻,你……”
“一定要玩得开心。”
画面中,十几个身形魁梧,肤色各异的壮汉排成了一列,肉山似的站在墙边,各个袒(胸)露怀,只穿一条丁(字)裤,兜住那规格惊人的长(物)。
他们井然有序,一个接一个地把黄子彻翻来覆去。
而黄子彻痛得涕泗横流,四肢和躯干仿佛不是自己的,可偏偏下面倍加敏感,后面也肉眼可见地红月中且松弛起来,泡在一片恶臭的污秽中,求死不能。
“聚会”刚拉开序幕,栾喻笙便对魏清说:“魏清,关了吧,脏眼睛。”
“好的,栾总。”
画面下一秒黑屏,倒映出了栾喻笙阴沉而悲凄的面容,他双目空洞,气切口那凹痕格外刺目。
自以为栾喻笙识破了栾哲佑的秘密,自以为栾喻笙会以此为把柄把栾哲佑踢出兄弟争权,自以为栾松暴怒之下,栾哲佑将直接被逐出家谱。
于是乎,黄子彻秘密设计了那一场车祸。
消灭掉知晓秘密的人,秘密方能永不见天日。
幸,抑或不幸,栾喻笙死里逃生,却落得重残之躯。
害他屎尿不知,害他度日如年地做活死人,黄子彻竟只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。
黄子彻,竟然只是为了让栾哲佑,能够无忧无虑地继续当胸无大志的公子哥。
而他的大哥,栾哲佑,虽然不是幕后主使,但却在知情后选择了包庇黄子彻。
当年车祸一事,警方判断为意外事故,而现下想来,黄子彻之所以没暴露,是因为栾哲佑帮其善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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