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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怎样?”

“以前……陛下抱着我,我就不冷了。”男人道,“外头下着那么大雪,我有陛下……是暖的。”

“哪里下雪?”

“外头……”男人寒症发作厉害,从骨头缝里丝丝地冒着寒气,他其实难受到极处,只有同她说些话才能感觉好些,便不住口道,“我手边就是窗子,那么大那么圆,下起雪便同月宫一样……我躺着看星子……它也看着我。”

这说的是西暖阁。姜敏沉默地听着,等他停下,摸索着扣住男人下颔,将他托起来,男人被刻骨的疼痛和寒冷激得眼圈通红,目中蓄满了泪。他原是自己悄悄忍着,眼下骤然暴露在她面前,顿觉羞惭至极,便用力侧首,埋入她肩际,“我只是有一点冷……捱过去……就好了……”

“虞暨。”男人埋着,姜敏视野里只有他黑发的头。她盯着依旧濡湿的黑发,“你是不是——想起来了?”

男人怔住,连恶寒震颤都停了,沉重的呼吸和战栗骤然止息,内殿悄寂下来。姜敏一直盯着他,见状凑往男人唇边,吻住男人病中发烫的唇舌。男人猝不及防,之前屏住的气息尽数打在姜敏齿间男人一时泄气,又被吻得目炫神迷,忍不住哭叫起来,“我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
姜敏不言语,越发探首过去,男人剩下的言语在她的亲吻中变作含混的呜咽。宫帷深而重的暗夜,两个人亲密地交唤着气息,亲近到无以复加,四肢交缠,头颈交连,呼吸交换。他们已经觉不出彼此躯壳的边界,看不见灵魂的区隔。他们相拥着,烧作一团,融在一处,不分彼此,等待着在时间的剧变中变作同一捧劫灰。

男人哭了许久,渐渐四肢乏力,只平躺着,不能睁眼,不能移动,灵魂的归附叫他生出无尽欢悦——他再也不是没有人要的东西,他是有人要的,要他的人,也是他爱着的人。

世上还能有比这更叫人欣悦的事么?

即便眼下就死了,亦是大圆满。

……

徐萃拿了药酒回来,刚到内殿外便听帷幕深重处秦王的声音——在哭,那呜咽声极轻,一时竟分不出痛苦还是释然,只是一直在不住地哭。

皇帝却始终没有声音。

眼下情状,徐萃不敢进去送酒,又不敢擅自离开,竟踌躇起来,只能僵立原地等。秦王哭了许久,渐渐销了声气,终于听见皇帝的声音,“可好些了?”

“嗯。”秦王应着,这一声又粘又腻,勾了蜜一样,“陛下抱着我呢……不冷……”

皇帝忽一时道,“既好些,便该同我说些实话。你是不是想起来了?”

徐萃听见,再留下去说不得要大祸临头,便捧着药酒悄无声息走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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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敏一直盯着他,见他不言语,便知自己猜对,“什么时候想起的?”

“在那个冰窖里……”男人道,“外头火起的时候。”

他陷在冰里,外头有火。姜敏听得心中一恸,半日才能说出话,“都想起什么?”

“都有……”男人道,“陛下救了我,我一个人在陛下内殿……陛下陪着我……我们去看灯……”又道,“我记着,要给陛下做个灯……竟不中用,就忘了。”说着便攥住她一点衣襟,“等明日我就做出来,陛下也看看我做的灯。”

过去这么多,这厮竟然只惦记着做灯。姜敏无语,“秦王殿下——没有比做灯更要紧的么?”

男人闻言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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