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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景熙帝依然不曾躲闪半分,生生受了这一拳。
宁三郎更加气恨了,自己也是练过一些拳脚的,结果两拳下去,对方仿佛没事人一般,太看不起人了!
他气怒交加,抡起拳头还要打!
这次宁大郎一把拦住了他,宁二郎也上前道:“三郎,不许胡闹!”
宁三郎指着景熙帝怒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少在这里装样子!”
这时宁荫槐也上前:“赜先生风华无双,气度非凡,断断不是寻常人,你这样的人物能够驾临寒舍,我等不胜惶恐,犬子莽撞,冲撞了赜先生,宁某这里给赜先生赔礼了。”
景熙帝听此,眸中泛起淡淡的赞赏。
宁荫槐这番言语,自然很有一些讲究,先是委婉道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,自己很是惶恐,其实是暗指你身份尊贵别逗我们了,之后又轻描淡写把自己儿子那两拳头给忽略了,仿佛儿子只是碰了碰别人衣角。
所以这话看似谦和软弱,其实绵里藏针。
他浅淡一笑,对着宁荫槐略施了一礼:“赜某听闻,宁先生十岁时便已通晓经书大义,闻名乡里,之后又曾游历海外诸国,见识非凡,如今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赜某敬佩不已。”
抬眼间,他笑望了一眼宁三郎:“三哥性情直爽豪迈,恼怒之下打了这两拳,也没什么,其实说起来也怪赜某,不曾言明身份贸然登门,到底是莽撞了,还请宁先生见谅。”
宁大郎见此情景,一时竟不知说什么。
如今这赜先生的言语,分明知道自家已经猜到他的身份,所以他含蓄地表示了歉意,做了解释,恭维了自己父亲,坦然接受了那两拳!
一个帝王,竟生生受了两拳,面上波澜不惊,丝毫不以为意,这就已经很让人震撼了。
关键他还谦逊随和,温文尔雅,几句言语间竟仿佛将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!
他还特意对着自己父亲一拜,这分明是执晚辈礼!
——他还不着痕迹地把称呼再次改成“三哥”了。
对,人家就是要对着刚才打了人家两拳的宁三郎叫哥!
叫哥,你还不好反驳了!
看似不动声色,结果就这么笑谈间樯橹灰飞烟灭了。
宁大郎暗暗倒吸一口气。
宁荫槐看着眼前人,显然这就是高居于金銮殿上的那位了。
他不知心中是何滋味。
他自小苦读,资质上佳,十岁闻名乡里。
这样的他对于皇都的那位天子,自然是再清楚不过。
论年纪,宁荫槐还有一年才到四旬年纪,十六岁成亲十七岁得了长子,之后又两年得二子三子双胎,又两年,得阿妩,所以他有了阿妩时,也不过二十罢了。
皇都的那位天子今年应该是三十五岁春秋,只比自己小四岁。
小四岁也差不多是同龄人,不过当想起那位帝王时,宁荫槐绝对不可能想起什么同龄人,在他心里,对方是帝王,是大晖的主宰,作为一个苦读十几年的学子,这一生最大的期盼自然是考中功名,登金阙,立丹墀之上,慷慨陈词,得天子赏识,一展宏图。
然而世事多变,他终究失去机会,十几年的苦读皆成空,他弃文从商,登上了海船。
昔日的梦想早已远去,他不会再想起曾经的抱负。
后来听到自己女儿经历的种种,他更多的是心痛,觉得自己的女儿被那些权贵欺凌了,这个时候帝王将相在他的心里,更多的是权贵的镇压,是他无法反抗的皇权。
自然是有些恨的,但更多的是无奈于自己的无能为力,以及对女儿的愧疚。
结果,那位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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