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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0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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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爱。

某天他再次犯病,廖筠趁机逃走,结果落单的他被一个组织的小喽啰给盯上了。对方以为他犯了毒瘾,想跟他做交易,他不管那么多,反手就把人打得满头是血。

强龙不压地头蛇,人家那组织当即就派人追杀他,顺便还有和他一起出现过的廖筠,也被当做了目标。廖筠这倒霉劲儿,身上没有手机,没有钱,也没有食物,从早到晚东躲西藏,差点没死在那里。

后来再听到卢斯言的消息,就是他被卢家人救回去的时候了。而她也被阿杨所救,并且把阿杨带回了国内。

从那以后,卢斯言对廖筠的一切都非常警惕,每年回来骚扰她,从不敢直接跟她见面,生怕她再把他抓起来,或者送回卢家去,更怕她突然跑了,丢下他一个人。

他开始想法设法,用各种理由逼她去找他,不停地纠缠,再设下种种扯不断的羁绊,久而久之,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场值得兴奋的玩乐,实在让她很烦很头疼。

廖筠甚至想过,要是一开始她没插手卢家的抓捕行动,没犯过骗他的前科,往后他也不过是每年跑回来几个月,俩人聊聊天,睡睡觉,应该过得也挺惬意的,总不至于把这死变态逼成现在这么疯。

胡思乱想着,廖筠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连绵的雨声飘摇过她耳畔,裹着细密的雨丝,随风吹落在某个地下室的通风窗。

那窗是推拉的样式,又窄又小,又脏又丑,离泥泞的地面很近,要不是地势高,积水绝对会涌进去把屋里浇个遍。而窗户此刻正敞开着,给压抑的室内环境努力通风。

冰冷细碎的雨点越过窗台,砸在一个男人精致但苍白的脸上。

男人闭着眼睛,仰面躺在窗边的水泥地,微弱的光照进来,照不清他眼前的世界。他在发烧,身体像散了架一般剧痛,动一动手指已经是顶天的难了,呼吸都不能太过用力,怕扯得肌肉疼。

他穿着湿透的衣服,鼻腔里充斥着血的味道,意识模糊,一直似梦非醒。

脖子上有一个冷硬沉重的东西,但他抬不起手来触摸,也就不知道是什么,只知道稍微动一下脑袋,就会被那东西强行固定住自由,还有隐约的铁链被牵动的声音。

偶尔会有人走到他身边,给他注射什么,还会像拨弄猎物的尸体一样,把他随意拖拽,伴随着阵阵欢腾的铁链声响起,就是对方要给他处理左肩的伤口了。

这也是他最痛苦害怕的时候,就像刀俎鱼肉,产生的怕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反应。对方根本不用麻药,也不用任何止疼止血的东西,只是吊着他一口气,不让他死而已,每次处理压根不是救治,更像在实施最残忍的酷刑。

幸好,对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。他好不容易安稳地睡了一会儿,直到雨丝在他脸上越落越多,变成了湿润的一片。他终于难受地睁开眼。

昏沉潮湿的环境并没有带给他什么意外的冲击,他反应了好久,愣愣地望着那唯一的窗口。

他记得廖筠和她的朋友们出事了,胡鸿轩要逼他们退学。他想去帮忙,却被舅舅邵风沛囚禁起了起来。

就是这个房间。

和眼前一模一样的地下室。

邵风沛随便他不吃不喝,根本不管他死活。而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如同蚍蜉撼树,在上位者的眼里显得那么没用。

他只能在迷糊混沌的意识中不停地想起廖筠,想起她从教学楼出来时那双发红的眼睛,想起她被一群混混学生堵在街口,想起那一地的血,想起她受惊的样子。想到日夜颠倒,感知失常,眼泪也逐渐变成了无意识地流。

“哐啷——”

一个装着饮用水的铁盆被人一脚踹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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