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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绪几乎要溢出来：“你是想和我撇清关系？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诸伏高明看着她，无声地笑了一下，语气平静道，“我以为是反过来的。”

莉莉娅一愣，反应过来后用不解的目光盯着他，眼里流露出了真切的困惑。

这一次，诸伏高明没有将这点忽视过去，而是在轻轻叹了口气之后，松开了手，问道：“莉莉，你以前的丈夫……不，以前爱上你的人都是些怎样的人？”

因为对方的这句话，莉莉娅也没有继续靠近，而是脸上带着微笑，静静地看着他，反问道：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突然好奇。能告诉我吗？”诸伏高明说完之后，又立马加上了一句，“如果不能的话就算了。”　?????发???????????ǔ???è?n???〇??????????????

“告诉你也没什么。”莉莉娅一脸无所谓，也没有去接对方手中的文件，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，也没有看他，用着一种堪称淡漠的语气说了起来，“第一个丈夫是在我十五岁还是十六岁的时候吧……当时我还在教堂里当修女，他受伤了躲到教堂那边，我算是救了他。可能是因为我符合他想象中单纯善良的形象吧 ，后面他重伤不治的时候向我求婚。他死后他的遗产都是我的了。第二个……唔，按照你们这边说的话，应该算是职业杀手吧，我在他那边学会了一些保命的能力。第三个是个语言学家，我学到了语言能力。第四个有点难办，是我老家的一个元老级别的，不过最后我的朋友帮我杀了他，我得到了他的势力。第五个是个比较烦人的家伙，但是教了我占卜。第六个是第一个的哥哥，认为是我和他弟弟的死有关，比第五个还烦人一些……第七个你也知道。对比起来我最喜欢第七个哦。”

诸伏高明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。只是他的心情自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淡然……无论哪一个，听起来都足够炸裂了。

而且……对方的态度也很明显了，她的概念里，婚姻就是她掠夺的方式。这里面，后面的不说，第一任婚姻绝对不是她自愿的模式。

他没有针对这段话有什么评价，也没有再询问什么，而是拉过椅子坐下，低头开始看起对方给他的文件。

不过看着看着，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……因为这份资料过于详尽以及……安排地过多了。这根本不是什么短期的计划，倒像是个长期规划。而且……像是完全不需要她来决定也能运行下去的规划。

诸伏高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，倏地抬起头看向她。

莉莉娅一直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笑了笑，手肘靠在桌子上，单手托腮用着慵懒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安排：“小透和你弟弟都会帮你的，我会给你一批名单，都是你可以调用差遣的人……你可以用朗姆这个身份，作为我的左右手。你想站在哪边都无所谓，我会给你够大的权利……”

诸伏高明没有继续听下去，直接打断了她：“你要离开？”

莉莉娅一顿，缓缓地抬眼，望过去：“……嗯？”

对方没有躲避，直视着她，将手中的计划书合上，询问道：“这是不需要你也能运行下去的计划……你是打算永久地离开吗？”

“……高明老师，我有时候希望你不要那么聪明。”她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起来，整个人看起来锋芒外露，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息，在盯着他片刻后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我还是很喜欢你的，即使你拒绝我的计划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
她说着，伸手过去，展开手心，朝人抬了抬下巴：“把耳钉还给我吧。”

诸伏高明看着她，两人僵持许久之后，他收回了视线，垂眸道：“我知道了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。不过这枚耳钉我就当做报酬收下了。”

莉莉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这一次看向对方的目光是真切地充满了疑惑。她忍不住问了出来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听到她这么问，黑发青年原本略显冷硬的态度都变得缓和了一些，看向她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没关系，你不需要现在就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