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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建国和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婆讲不清,转向躺在板车上装死的赵为民:“赵为民!你说,这鸡是不是你家的!”
赵为民对上孙婆子凶狠的目光,瑟缩一下:“媳妇,咱家都是咱妈做主,虽然这些知青是你朋友,但鸡这么大的事,哪是我们能做主的啊……”
得,不仅没承认,还把他的行为归到是为了帮他朋友砍价上去了。
这鸡贼男!这算什么男人!
吴建国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。
不可理喻!不可理喻!这个叶香是不是脑子里灌满了夜香,才能嫁进这么一家来!
宋软冷笑着开口:“孙婆子,我敬你是长辈,但你也不能这么为老不尊,这鸡是珍珍用半罐麦乳精和村头吴叔家换的,怎么就成你家的了!”
她刚刚半天没开口,就是担心这鸡是韩珍珍上黑市换的,虽然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把,但你要真掰扯起来,还是能叫人脱一层皮,更何况孙婆子还是个难缠的,自然得小心。
刚才偷摸问清楚了不是,那她还怕个屁。
不等孙婆子闹,她声音更高地打断了她施法:“我当时在上厕所,珍珍第一次杀鸡不熟练,确实让大家见笑了,但确实是我们一时失误,我家院子现在还到处是鸡血呢,不信大家去看看!要这真是孙婆子家的,还杀好了给我们,为什么我家到处都是鸡血?”
她说着,蹬蹬蹬跑回去把大门一开,感谢这只鸡坚强的乱窜,到处是鸡血的院子格外醒目。
“大家要还是不信,咱们把吴叔喊过来对质!”
围观群众不自觉点头。
“都这样讲了,肯定就是小宋说的那样了。”
“孙婆子就是爱胡搅。”
“就是这杀鸡技术,嘶……”
“城里娃娃嘛,没搞过,讲得通。”
眼见着舆论一边倒,宋软弯了一下嘴角,打最后义正言辞的补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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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,什么拿钱不拿钱换的,我们是以物换物的!我们是毛主席的好学生,是根正苗红的知识青年,绝不干这种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!”
这话谁敢说不啊。
一个个当即附和着:“对对对,咱们都是红五类,才不干那种割尾巴的事!”
“孙婆子,你也是,啥钱不钱的!”
孙婆子本来还想再搅和的——就算没弄到鸡,她都这么闹了,怎么也得有一碗鸡汤吧,被宋软这句话镇在了原地。
宋软不割资本主义尾巴,不就是说和资本主义尾巴的是她吗!
这读了书的小娼妇就是黑心啊,她只是想占点便宜,这贱丫头是想叫她蹲篱笆子啊!
上午才亲历村支书孙婆子一场大战还得管战后扫尾、身心俱疲眼睛都发直的大队长还没回神,这边又已经你来我往地干了好几架,人都麻了。
“孙婆子!”他忍无可忍地咆哮道,“你一天天的不搅事是不是闲的慌?等你头好了,给我去村头厕所挑一个月的大粪!”
孙婆子不服气还要跳,大队长吼得更大声了:“你不干就给我滚到别的大队去,咱大队不要你这颗老鼠屎!你找赵三柱也没用!这点权利我还是能做主的!”
他娘的,是不是这几年禁止封建迷信他没烧香叫菩萨生气了啊,怎么一天天净是写狗屁倒灶的事,他看别的生产大队也不这样啊!
要不改明儿还是得偷摸去后山头烧点纸拜拜,菩萨保佑,让东风大队消停点吧,他都快秃成赵蔫毛了!
见大队长真的动了怒,连赵三柱的面子都不顾,把她赶出去的话都说了出来,孙婆子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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