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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此落座的,都是豪门贵女,面上都施着今时流行的落梅妆容,远远瞧去,一个个模样竟差不多相似。
众人见沈昱到来,目光齐齐投向他,虽是低垂着面颊,但那含情羞怯的眼神,却让沈昱分外不适。
沈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与方宁道:“既都是女眷,我也不方便在场,告辞!”
说罢,他转身就欲离开,谁知方宁粗暴地朝他后腰带一拎,如鹰捉小鸡般,提溜到了众人前,低声警告,“这场宴会是我给师兄你办的,哪有主人公不出场的道理?况且,此次宴席,并非只有师兄你一个男子。”
沈昱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,很快认命,朝着方宁眼神示意的方向望去,最里桌还坐着邵夫子。
邵夫子现下正郁郁寡欢地喝着酒,身边一左一右凑着一对年过三十的俏丽妇人,正为其斟酒夹菜呢。
“把我与师叔挟持于此,到底唱的是什么戏码?你好歹让我们死个明白。”沈昱强做真行的挤出笑意与宾客招呼,便拉着方宁进了里间侧堂,要个说法。
方宁抱臂倚在门前,将侧门稍稍开出条缝,指着厅堂前的一红衣女子道:“你不是要我去调查牡丹店内修骨换颜女子的身份吗?我这几日奔走也终算清楚了。那位红衣女子,是枢密副使的嫡女,不日前去过一回牡丹的焕颜坊。她是这些贵女中身份最高的,听说枢密副使魏大人对其极尽疼爱,一直未挑上合适的女婿,所以也就一直耽搁着,二十又一了还未嫁娶呢。”
沈昱打量了这个魏娘子一眼,距离太远,瞧不真切,但面部线条流畅,应是个清秀美人。
未等沈昱开口,方宁的指尖悠悠一转,往西去,“喏,那位黄衣丰腴的娘子,是户部侍郎齐囤的庶女,虽是庶女,但身份尊贵丝毫不输家中嫡姐,只因那齐囤是个宠妾灭妻的,她是这些人中最先去了牡丹店内的,听闻是与那妾室一同前去的,等出了店,容色一改,爱慕者多了不少,顺带着帮牡丹的招牌做了一波无声的宣传,面容变化的前后对比图,还特意被牡丹画了出来挂在门前展示呢。还有啊,齐囤最近在给她招亲,我听闻是想结识权贵,所以我宴席一办,他们上赶着来了。”
沈昱总算听出方宁言下之意,额前青筋直跳,“你这是假借花月宴之名,要替我征婚,真是个极好的主意啊。我猜想你必定要同我说,初来汴京,没有名望,不得以借我的名讳行事,可对?”
方宁一副为沈昱着想,却被沈昱指责的委屈模样,“师兄你可狭隘了,你瞧邵师叔那桌,那一左一右环着他的,可不是为师兄而来。他们都是已故老臣的家眷,同是去过牡丹店的客人。即使夫君离世,她们也想另觅新欢,我寻思师兄对他们来说太嫩了些,所以特地把师叔绑来。”
沈昱对邵夫子投向同情的目光,忽而好奇道:“我曾与商贩、街坊百姓都打听过,大家只说牡丹的焕颜坊内来人众多,记不得了。你是如何能收集到这些人曾是牡丹店内的惠客?”
方宁打了个响指,嘴角勾出抹狡黠笑意,“牡丹店内不论胭脂水粉,还是修容之术,花费都十分高昂,寻常人家根本消费不起。我特意去查过,汴京如今盛行地下赌坊,有钱人的小厮每到周末放风时,都会进去玩上一把。我与他们共推牌九时,将这些贵女的秘密都套得差不多了,但那些近身伺候的小厮有的说娘子、夫人像是换了张脸,其他没什么异常,有的则说还是细微处略显奇怪,与以往有点区别。我又问过他们其他的街坊百姓,都说是保养得当,人还是最初那个,没觉得古怪。他们的话我不信,只好寻一个借口,将她们都召集在
此处,以便我细细观察。师兄你在这事儿上贡献颇少,牺牲些色相也是应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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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她将沈昱狠力一推,出了门庭,拿出备好的锣捶,朝着那锣心重重敲响。
宴席正式开场。
“各位,我与师兄游历四方时,曾在西南尝过一种酒肴,名唤狐仙酒,此酒牵扯一段恩怨情仇,后被我提炼出酒中精髓,酿造成新酒,酒香不醉人,尾调微苦,如堕相思。特意献上,美酒佳人,愿祝各位诗酒趁年华!”方宁兴致勃勃的走到宴会中央,向在座诸位一拱手,命人拿出几壶琉璃盏,一一遥祝各位贵女家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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