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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是是。我必定重谢师叔。”方宁嗤笑一声,嘴角一撇,“师兄你啊,真是心善。老娘想抓贼,用得着他以身犯险,自作多情?他先斩后奏,就是不对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那是火上浇油!刚愎自用的老家伙,吃一次亏他就老实了。”

她边说,边盯着那假《步天歌》中最后三句星辰暗语,愁容更重,“陛下当真不肯暂缓寿宴?”

沈昱摇头,将桌边御赐的参汤离方宁推得近些,一旁的琉璃灯悬在沙盘上方,跳动的火焰在他眉骨投下阴影,“陛下亲口说,‘乱党既要借太后千秋节生事,不如将计就计。沈爱卿与方爱卿智谋过人,必有办法断贼人后路。”

方宁苦笑,眼下的青黑显得更重一分,“他倒是相信我们。我不是他的爱卿,我是他的驴,可以不停干活的那种。希望最后不要被卸磨杀了。师兄你也要小心哦。”

“不会的。陛下不是那样的帝王。”沈昱拳拳之心溢于言表。

此时,六扇门捕快忽然撞门进来,靴底还沾着夜露,青铜星盘被震得嗡嗡作响。

那年轻捕快捧着卷宗的手背还带着火药灼痕,严肃道:“禀方大人,属下按你指示,一一查看过炸药的位置,城西永宁坊查获的硝石足有三百斤,但各处的引线用量,共不过三丈。”

“三丈引线?”方宁的疑声微扬,手中银签在沙盘上划出刺耳锐响,猛然起身,屏风上的影子如惊鹤展翅,“三百斤火药若同时引爆,引线至少要备足三十丈,才能将炸药埋藏的地方连接而起,火烧汴京。不对劲,为何不足三丈?”

她踱步几回,突然抓起案头记录下的假《步天歌》残页,纸页上朱砂勾画的星宿突然在眼前扭曲成火舌。

沈昱兴奋道:“师叔在朱砂里加入了特殊的颜料,浴火呈情。三丈引线,不够连接那些炸药的位置,但足够让火光冲天,看清方位。永宁坊、安业坊、光德坊,这里连贯着整座汴京最繁华的要塞。同时,除开未找到的三处,其余九处炸药位置都绕着皇城而设,其野心已经昭然。”

方宁心下稍安,勉为其难的夸赞:“师叔真行。这意思是告诉我们那些贼人的目的不是火烧汴京,而是利用爆炸火光在互通有无,同时攻向皇城。”

沈昱低眉望着沙盘中央的皇城模型,细沙簌簌剥落间露出底下暗藏的铜制星轨,若有所思。

“那属下派人把炸药挪了。”年轻捕快哪儿见过如此场面,旋即就要出门。

“且慢。”方宁的指尖在沙盘边缘擦过,眼底亮起寒芒,“挪了岂不辜负那贼人为我送来的一片好意?”

她解下腰间鎏金香球,内里半截寻踪香正渗出诡谲的靛蓝色烟雾,“师叔给我的寻踪香,我还有最后一株。”

沈昱手中茶盏陡然倾斜,参汤泼湿了星图上天牢方位,脸色变了几变,“我记得当时问你,你同我说,寻踪香早已用完。你就任凭师叔被人掳走多日?”

“若不关他,怎么让他在贼人身边为我打探更多消息?还有就是长一长记性,我先前就是救他太快。就该让他被贼人多踹几脚。”方宁指尖绕过那寻踪香,靛蓝烟雾顺着门缝钻出,一路悠悠绕绕,往东北角去。

沈昱紧随其后,心底那句“最毒妇人心”按下不表。

方宁的银靴碾过青砖缝隙里新结的霜花,最终停在永宁坊暗巷拐角处。

寻踪香化作一缕青烟。

她望着眼前嵌在石墙里的生锈铁门,挑挑眉毛。

门楣上“甲字狱“三个剥落朱漆的大字被蛛网层层裹住。

“这里好像是前朝押解死犯的大牢,早就荒僻到方圆十里无人居住,成了乱葬岗,如今就剩野猫野狗了。”沈昱低头见几只龇牙的黄狗盯着方宁渐渐退后,哭笑不得,“师妹,你身上的杀气太重。”

“师叔倒是会挑风水宝地,每每被囚,都逃不离地牢二字。”方宁站在门前,瞧着眼前一路延伸向下的地阶,声色微凉的先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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