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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,看着赖在自己膝头数龙纹的青年,又瞥向屋檐下嗑瓜子的两人。
方宁拇指微微翘起,藏在袖中狠狠竖了个大拇指,瓜子壳精准落入三丈外的竹篓,讪笑道:“恕罪恕罪。”
邵夫子殷勤地递上瓜子盘,“陛下尝尝,新研制的五香瓜子,保证吃完神清气爽。哎哎别喂沈昱!他昨儿吃完在房顶唱了半宿《十八摸》!”
皇帝来得匆忙,去得更急。
只因沈昱抓着皇帝衣角,就哭哭戚戚,一边哭诉自己压力多大,一边拽着他的衣角抹鼻涕。
方宁等皇上离开,踹开药房门时,邵夫子正举着一株草药对光观察,狠声道:“我给你最后三日,再这样得上狠药。”
“我有什么办法?你可知沈昱这些年还有什么心病?”邵夫子手一摊,全没注意。
方宁凶光毕露的眼里三分狡诈,七分谈笑风生。“你不说我都忘了,汴京城里还有我师兄的旧相识。”
方宁挥手写了封书信,放出信鸽,直往城南的柳府飞去。邵夫子望着信鸽离去的方向,瞬间了然,“你居然请了他那位嫁作人妇的白月光?够狠!若等沈昱恢复神志,恐要怪我们。”
方宁透过窗户纸,看向窗外抓鸡的沈昱,目光幽幽,“师兄若这么小气,是不会让人横刀夺爱,自己还送了半幅身家,给柳氏做陪嫁的。他有气度,是个好男人。”
信鸽未归。
随着一轮圆月不情不愿的挂上树梢时,邵夫子的小草屋内,重新热闹起来。
当沈昱看到柳家小女儿攥着糖葫芦扑进他怀里喊“叔叔抱“时,整个人突然像被点了穴,手里把玩的隐星镖悉数落地。
“她是柳氏的小女儿。我看眉眼就知道了,呜呜。她夫君会做松鼠鳜鱼,当年我说要等天下太平再成家,其实是因为不会做饭,我想学学再娶妻,谁知,一直耽误到现在。”沈昱抽抽搭搭揪着方宁的袖子。
方宁面无表情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糕,再为沈昱抹了把鼻涕,“很有志向。”
竹帘轻响处转出个雪青襦裙的女子,温婉眉目在看到沈昱那刻突然凌厉如刀,“你也真好意思说,老娘追你三年,你羞羞答答和小媳妇样,现在老娘嫁人了,成你白月光了,你死一边去。”
沈昱的嚎哭戛然而止,手指颤巍巍指着女子腰间绣着松果的围裙,“呜呜,你凶我。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。方宁,她凶我。”话音未落,沈昱竟因哭过了气,直挺挺往后倒去,后脑勺精准磕进邵夫子晒草药的笸箩,两根党参正正插进他因震惊张大的嘴里。
邵夫子也是惊圆了眼,低声问向方宁,“老夫以为,沈昱喜欢的女子定当温婉如春风。”
“师叔错了。沈昱闷骚得很,他喜欢的,就是这般泼辣的。”方宁淡定地揪出沈昱咬住的药材,见他睡意酣畅,似是卸了全身的胆子,便送走江南柳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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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邵夫子蹲在房梁上啧啧称奇,“沈昱可是让老夫长眼了,哭得比我家药碾子声都响,这得憋了多少年。”话音未落,底下传来方宁的怒喝,“沈昱呢?人呢?”
“算时辰也该清醒了,莫不是打击太大,找地方自刎去了。”邵夫子跌下墙头,随着方宁一同去寻。直到拐进草屋最外的墙垣,二人见沈昱沉默地望着墙头炸毛的野猫。
接着,他轻巧翻上墙头,将小猫崽塞回母猫怀里,带着笑意,道:“在你心里,师兄就这么想不开?”
方宁担忧的神色瞬间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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