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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乩野罕见的神情有些微妙,“因为上了药。”

殷乐漪迷惑,“我背上没受伤,为何要上药?”

“你受了风寒。”陆乩野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,“背上也因我的画,伤了肌肤。”

他所用的墨和各色颜料都是上品中的上品,画到人的皮肤上不会出现任何不适,但独独碰上殷乐漪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,肌肤极其娇嫩,那朵芙蕖花一擦尽,她底下肌肤大片大片的泛红。

殷乐漪毫不意外,陆乩野在她背上作画时她便感觉到了不适,只是一直强忍着,后来又因太冷,不适感被压了下去。

殷乐漪忍着背上的不适,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“陆少将军,我小腹也有些不适。”

“大夫说是因为你来癸水受寒,所以才会腹痛。”

陆乩野语气未明,“殷姮,你是当真娇气。”

他不过作一幅美人画罢了,还尚未尽兴,她便接二连三的不适,又倒在榻上成了个病娇娥。

殷乐漪实在是没力气,但心中还是有些气不过,轻声道:“若不是陆少将军硬要作弄我,我又怎会如此……”

她翻身背对着陆乩野,不想再与他争辩。

陆乩野望着她单薄的背影,弱柳扶风的紧,隐隐还有几分委屈。

“你的老师从大理寺诏狱里放出来了,他的女儿也被赦免,得以离开教坊司。陛下以为是我说服了你的老师,赐了些东西给我,我原封不动全都送进你房中来了。”

柳徽真正归降的原因他和殷乐漪心知肚明,陆乩野不缺赏赐,也不屑抢殷乐漪的功劳,“那些东西——”

“谁要你们皇帝的赏赐。”他的话被殷乐漪打断,“我不要,我一件都不要……”

殷乐漪将整个身子蜷缩进被子里,忍住怨愤和酸楚,以免自己在陆乩野面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。

魏宣帝赏的东西于陆乩野是赏赐,可对殷乐漪却是折辱和揭开她不愿提及的伤疤。

上战场与晋国为敌的事陆乩野不假,但陆乩野只是一把刀,魏宣帝才是那个握着刀摧毁她家国的刽子手,她不将恨挂在嘴上并不代表她真的不恨,只是她如今要依附魏国臣而活,她不能展露自己的恨意。

可陆乩野还要拿魏宣帝的东西来提醒她、羞辱她,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不是块石头。

屋内静了许久,久到殷乐漪都以为陆乩野离开了,她才顶着一张病容从被子里露出来,愕然发现陆乩野竟还在她床边,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了许久。

陆乩野眸色冷淡,朝她探来手,她下意识地往后躲,“陆少将军想做什么?”

她在陆乩野面前永远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,他手中沾了无数人的血,晋魏两国中无人不惧他,多一个殷乐漪惧他,若是从前他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。

但在他二人已做过亲密之举之后,殷乐漪竟还时时刻刻避他如蛇蝎,这让陆乩野胸中不免生出一

股烦躁。

“殷姮,你就这般怕我?”

她怕陆乩野又并非一朝一夕之事,他眼下还要来明知故问,殷乐漪实在摸不透他。

但陆乩野既然问了,必定想听的不是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。

她琢磨片刻,避重就轻答:“你才磋磨我让我生了一场病,难道还要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对你陆少将军笑脸相迎吗?”

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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