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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玉也不在意，两人就这么一个下，一个出声做无人听的指导，相处得十分和谐。

如果忽略两人身边激荡的能力的话。

棋局最终落幕，左功落下最后一子，果然如时玉说的一般，他输了。

时玉笑着挑眉，“元帅的棋艺，隔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进步啊？”

左功没有搭理他的话，而是反问：“你又回来做什么？”

时玉：“这话不该我问吗？您让人去杀我，我总得问问原因吧？”

左功：“你这不还活蹦乱跳的？”

时玉做出震惊的表情：“我没死就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过吗？而且我要是死了，还怎么来找您？”

左功将棋子收好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，打算将这个烦人的小子扔在一边。

他和时玉并不多熟悉，倒是对追杀时玉这件事，很熟悉，毕竟他年轻的时候，也在警卫队中任职过，在那位真正和时玉熟悉的元帅去世后，他接手了这个位置。

他并不知道时玉的计划，但那位元帅应该是了解的，所以在离世之前，对方告诉他，放任时玉在人族做的一切，他不会走到人族的对立面。

左功对此遵守了一半，他确实放任了时玉在人族的活动，但当时玉再次放弃了自己人族的身份，他还是选择了动手。

“时间太久了，我怕你要忘了人鬼之间的差异，总要有人提醒你的。”

时玉对这位的想法心知肚明，如果他真是苦大仇深的人类希望，精心布局，只为了人类永恒的安宁，那他一定会对这位左元帅的做法沉默，对方的举动，是他保持清醒的警钟。

但他不是啊。

所以对对方要杀他的打算，他当然得要些补偿。

“我的脑子可是很清醒的，还没到需要他人提醒的地步，那些家伙虽然很好处理，但也很烦人啊。”

左功睁开眼看着他。

时玉笑道：“唐名的案子，您放的太久了吧，要为自己的下属讨个公道啊，老元帅。”

左功目光在他的笑容上扫过，“唐子显？”

时玉根本就不认识唐名，提起对方，只会是因为他那个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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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玉毫不意外左功可以一眼看出他的意图，点点头，“那孩子还不错吧？”

左功当然调查过唐子显，时玉看重的那几个学生，他都调查过，直到现在，他们做了什么，和什么人接触过，也会有人每个月一次汇报到他这里。

“确实不错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时玉身上，盯着时玉的表情，缓声说道：“但我担心，他走了你的老路。”

时玉：“我的路怎么了，难道不好吗？”

“哼。”左功不屑地哼了一声，“那件事背后涉及的太多了，军部现在不能出现问题。”

这意思就是还要压着了，但这可不是时玉想要的，他皱眉：“您还真想包庇他到底了？”

左功闭上眼：“一年前倒是好时候，你为什么拦下？”

那时候北城外异动刚刚开始，军部出现问题还有时间可以挽救，现在？一旦出现问题，北城的防守出现疏漏，他们都会是人族的罪人。

时玉理直气壮：“什么好时候，那个时间可没法有现在的效果。”

那时候唐子显站的太低，所有的消息都需要别人二次传递给他，这哪里有他自己查出来，自己领悟的更深刻，更痛彻心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