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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明流真君似是心情不佳,你要去看看吗?”
“师尊?”钟语溪惊疑不定,苏胭什么时候和师尊走近了?钟语溪匆匆对她说了声谢,往明流真君所在处赶去。
她们擦身而过,苏胭神色如常走出止极宗。
待到了安全地界,苏胭伸手勾动空气中浮现的一抹欲。灰色的欲,融杂了世间美好的渴望和最肮脏的贪婪。
领悟道种和有属于自己的道的修士,并不能在金丹期就使用道种神通。但苏胭可以,若追究根本,可能是世间漂浮的欲实在太浓重。
每一分空气都吸入了每个人的渴望。
苏胭刚才激怒明流真君,便是为了在他身边潜伏一根欲做的丝。以明流真君的实力,这个东西不会存活太久,但是,钟语溪去了就不一定了。
明流真君对白璇的死有感觉,钟语溪是杀死白璇的人。
这个关节,钟语溪去见明流真君,明流真君的情绪会被最大可能地掀动。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情绪。
苏胭将欲丝绑在一根草上,叶片儿上浮现一丝代表怒气的暖黄色,黄色越来越深,昭示明流真君的怒气也越来越深。欲,是情绪,言语则是情绪的表达。
苏胭完全能通过分析情绪,最大限度还原明流真君想要得到什么。
此时殿内,钟语溪跪在地上,一滴眼泪落在地板,她却连哀求都不敢。
她进来的不是时候,她进来时,听见师尊呢喃说了一句璇儿。璇儿……白璇……钟语溪不知道师尊为什么会想起死去多年的白璇,但紧接着,她看见了师尊的眼神。
冷彻心扉。
师尊对钟语溪来说,如神一般无所不能,又如神一般严明。钟语溪跪在地上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钟语溪从起初赌师尊不知道真相,到后面信心完全溃败。
她伏地,几乎贴平地面般叩首:“师、尊。” 声音颤抖而惶恐。
无需多言,真相已经浮在水面。明流真君通晓星象,手中原本又有白璇的命魂,连复杂星象都能钻研透彻的明流真君,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璇的死因。
白璇若不是冤死,不会尚存冤魂,也不会让苏胭带话。但明流真君问也不问一句白璇的死因,便表明他什么都知道。
最难捱的是寂静。
钟语溪宁愿明流真君打她骂她惩罚她,也不想经历这种无言的痛苦。她声音颤抖:“弟子鬼迷心窍,请师尊责罚。”
……
“哪怕、哪怕师尊杀了弟子,或者赶弟子出去,弟子也无怨无悔。”
“你的确该死。”明流真君道,“可你知道,你做的最错的一点是什么吗?”
明流真君走下高高的台阶:“是不够让本君心疼。”他抬起钟语溪的下巴,钟语溪哭得梨花带雨,明流真君毫无一丝心疼。
苏胭还原情绪,看到这儿,差点都困了。
师徒替身文学?能来点新颖的吗?
“你想要什么新颖的?”苏胭身后忽然传来声音,她下意识一刀砍过去,谢和璧夹住魔刀刀锋,魔刀离他肩膀只剩纤指。
谢和璧带着了然:“你总是喜欢先砍左肩。”他放下魔刀,好像具备丰富的被砍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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