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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年纪较小,未到结婚年纪,所以害怕承担后果。外加小聂亲弟如今未有正经工作,亦无经济条件赡养,而我与小聂都在体制内,收入稳定。目前女方在养胎中,预产期大概在年末……】
【妈,娃儿出来了,是个妹妹。医院近期查得严,所以临时担架抬到接生婆那里生的,绕颈两圈,好在母女平安,等让孩子吃一个月奶后,我们就把娃儿给你送过来……】
每一个字,背后都透着万分谨慎与小心。
这是一场所有人联合起来才完成的诈骗。
而诈骗对象,则是一个未达法定年纪,在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幺舅妈。
那个时候,没有任何人会想到。
在生完孩子后没多久,幺舅妈他们二人会快速在水果批发市场站稳脚跟,从两个无业游民摇身一变,成为水果市场的一哥一姐。
第209章 没有人能够威胁我
这一路,可以说是鸡飞狗跳。
或者说,从父母清晨那震耳欲聋的拍门声起,梦就已经醒了。
父亲一路都在安慰母亲和向我使眼色。
我从他那时不时小心翼翼瞥我一眼的眼眸中,也看出一丝厌倦和疲惫。
坐在回镇的公交车上,母亲和我各坐一边。
她一语不发,我也沉默不语。
父亲坐在母亲旁边,沉闷地叹息时不时传来,却也只能烦躁又无奈地挠挠后脑勺。
这个冷战,直到回家也没有消停的意思。
家里本就没有过几天温馨时刻,如今这般窒息冰冷,对我来说也习以为常。
“砰”的一声,母亲一回到家,就重重关上卧室门。
巨大的摔门声代表着她此刻内心的愤怒。
而父亲则被关在客厅外,沉默地揉着鼻梁和太阳穴。
“一知……你过来呢,爸爸有话对你说。”父亲揉搓了下脸,朝我招招手。
这个架势,想必他此刻已经想了一大堆的“理由”,准备说服我去道歉。
可这一次,我并不想如他所愿。
“但是我现在不想听,”
我望着坐在昏暗客厅里的父亲,语气平静:“母亲不是经常说这就是我的命吗?或许摊上这么个女儿,也是她自己的命。”
在父亲诧异的目光中,我转身径直走回自己的卧室里。
对给母亲道歉这件事,我早已厌倦。
她擅长从一切蛛丝马迹里找寻证据,并将内心揣测妄自定义为真相。
就像黑暗里的探视灯,她总能提着灯在我身上总结出一大堆问题,却永远照不到自己。
我知道母亲对于幺舅妈的一举一动,都是极度敏感的。
嫉妒是人的天性,哪怕是再亲近再血浓于水的关系,也挡不住内心阴暗妒忌的滋生。
尤其是当母亲看着从小到大不学无术,小学没读完就辍学的弟弟,短短几年时间就从穷困潦倒,变成了远近有名的有钱人,远超她辛苦读书上班积攒的钱后,内心注定是失衡的。
这对于一个当年恢复高考没几年,以全区断层第一的成绩,从大山里厮杀出来的母亲而言,无疑是在深深搓杀着她为数不多的骄傲。
而如今因为我的存在,这已然成为一笔无法算清的烂账。
父亲整理好自己情绪后,小心翼翼推开卧室门,走了进去。
主卧里,哭声伴着撕心裂肺的发泄,一股脑全倾倒在父亲头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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